趾甲沟炎专科治疗医院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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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Uhjnbcbe - 2021/5/12 13:46:00
盖白霖 http://pf.39.net/bdfyy/bdfzj/150818/4681581.html

之江三年的早起训练折腾得人麻木,每天早上六点在几首亘古不变的歌曲中机械性地醒来,迅速地穿衣洗漱在二十分钟内到达操场录入指纹然后开始跑操。早起倒也不是什么大事,但是像赶着羊群一样被逼着跑操场两圈,不准掉队,早上一次,下午一次,简直苦不堪言!

因为甲沟炎的反反复复,我以病假为理由侥幸避过几次跑操,后来就直接起了歪心思,医院拔甲。那蹩脚医生不知道怎么打的麻药,从脚上溅到我脸上,估计是剂量不够,麻药几乎没发挥什么作用,我也是生生忍受着指甲和血肉分离的痛苦。好在大脚趾的牺牲为我换来了一个多月的跑操赦免权,甚至于在教室里趿拉着个拖鞋走得悠然自在。

第一次去拆纱布上药是比拔甲更痛的,我硬是忍着一声不吭脸都涨红了,医生半惊叹半赞许地说我挺淡定,一般人都会疼得哇哇叫。我心里轻笑,比起自由这点痛算得了什么!

不自由,毋宁死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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埋头苦学之外的时光,我总是快乐的。

和王天沛唧唧慧一起疯闹,偶尔在晚饭后漫步几圈操场享受片刻的松懈。和家人以外的第一次旅行也是和他们一起的,三个自闭人凑在一起,反倒我就成了那个管事头子。或许我们在某些方面总是相似的,因此不需要谈论太多,只是船和港湾的关系。

我总是托周围的通校生带早餐,童欣怡、潘晨、程豪、蒋大哥...每个人都被安排了个遍,现在想来还挺不好意思,不知道当时怎么脸皮那么厚的。

和童欣怡坐同桌的日子最久,我们一起上课开小差,化妆入门,换选科走班补课,天天想着点外卖,借通校生的卡出去觅食...毕业后回想起来才体会到她有多好,后来见到的很多女生,都没有她那股美好的劲。

轮换座位到后门旁边,下课前几分钟死盯着手表上的秒针,到最后一分钟到时候默默打开了门,半个身子已经挂出去,下课铃声一响若老师没有挽留便首当其冲。高三的时候教室是全校离食堂最远的,所以等跑到了食堂还是得排一会。然后王天沛就会扭扭捏捏地插队到我前面,嘴上说着不好意思,自己又不肯跑快点。吃完饭还得等他慢吞吞扒拉完,一边嫌弃一边催促他赶紧往嘴里旋。

和宋加俊吵了很多架,也一直在推心置腹地磨合。做同桌那段日子是我高三初始最努力的一段日子,有时候描述着各自对未来的想象,好多话都模糊了,只记得他说想当老师,想骑行去很远的地方。我希望他的梦想不会生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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尽管高中三年最后的结果并不如我意,但也确实没什么遗憾,至少我有为不可预知的未来努力过,也有忘乎所以地活在当下的享乐中。我永远记得有那么一群人,打着灯来到我身边。所以现在甚至未来,我也不奢求太多,因为我拥有的足够多了。用一首我很喜欢诗去形容永不过时,也无关情爱。

曾经沧海难为水,除却巫山不是云。

取次花丛懒回顾,半缘修道半缘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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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不习惯把情感寄托在他物上面,所以我热衷于清理一切不需要的东西,甚至是人。高考每结束一门我就会把书全扔了,最后只背了一个包走的轻松。

宋加俊说他是最后走的,看着每个人收拾自己的东西,他说不懂他们,难道就没有一点留恋吗?

我说有什么好留恋和难过的,人都还是在,想见的人也总会相见的。他说可是我们再也不可能全班这么多人坐在同一个教室里上课,一起学习,一起拥有高中生活了。

我那时候不以为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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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看到小说里主人公为了高考而努力,我心中就会热血沸腾,无处施展的情绪像气球一样膨胀,直到我望向四周,看清自己身在何处的时候,那股近乎绝望的无力感将我戳出一个细小的洞,里面藏着的懊悔、痛苦、迷茫,就这样慢慢消散在空气里。我喘过气来,也忘记怎么去呼吸了。

到这个时候我才后知后觉,好像明白了他的忧虑,原来那些由我们一起构筑的肆意潇洒的青春,现在也就只剩我们这些躯体围成的空壳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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