趾甲沟炎专科治疗医院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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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Uhjnbcbe - 2021/3/23 22:45:00

有天晚上我在朋友家吃饭,家里有个壁炉的自建房,我坐在壁炉前,看着里面一直在烧。朋友是初中的同学,毕业前好像跟他开了个不该开的玩笑,从此就没了联系,我看他躺在摇椅上,明白了这又是一个清明梦。

他的猫比我更靠近壁炉,我捂着它的脑袋,比火更烫。外面突然来了个人,往信箱里塞了一坨东西就走了,朋友招呼我,去看看里面是什么。说是朋友,倒不如说我是他的小弟,以前他去哪我就去哪,他做什么我就做什么,后来他去了好学校,我去了差学校。我起身往门口走去,他已经睡着,出门前我看了眼温度计,零下六度。我开了门,脚上穿的鞋太透了,脚一下就成了冰,我想没事的,信箱就十步远,谁知道那猫比我还要快,眨眼间就往外面跑去。

我不想他这么久没见到我还要找到机会怪我,急急忙忙把门关了就去追猫,我的视野里全是雪,虽然我没见过雪,但是这个时刻猫比雪重要。而那猫已经超过了十步之远,一头扎进雪里消失了。我着急了,一股屎意涌上心头,忽然想起这是个清明梦,又放松下来。我回头看看了周围,除了小平层以外,只有几棵很大的树,除此以外只有雪,还有一个雪人,而这也是我最后一次见到那个科代表。

我说你干什么,搞成这副模样,他说带我去一个地方就明白了,于是我就跟着他走,我们穿过一个很陡的有着几棵树的一个坡,我好像认出这里是哪里了。我曾经玩过steep,一个滑雪的游戏,里面有一个电影模式还是什么的,这个有几棵树的坡就是里面的一个复活点,我回头看了一眼朋友的家,心想他真有本事,回过头来又想起cof1说过的猫狗在,不远游。我叫住科代表,说我只能差不多走到这了。他指着远处一个篝火说很快就到。实话说这画面还是有些美丽的,那个地方什么都没有,残酷月光下只有树和一个雪人带着我在走。很久以前少儿频道的雪孩子你们都看过吧,他身上套的一身跟雪孩子一模一样,就是帽子深浅不一样而已。

快到那火的时候,我心里还在想着怎么以房子为圆心,到这火为半径进行对猫的一次地毯式搜查,突然就耳鸣的难受,他把雪人头套摘下来套在我头上,然后对我打了个哈欠,出于本能我也打了个,突然就感觉自己泡在水里潜水,耳鸣渐渐好了,把头套还给他,好小子,还真有一套。他跟我说,他喜欢的那个人每天晚上都要去练飞行,我很震惊地说,开飞机??他说不是,滑翔衣,说罢捡起了火里一根正在烧的木头,带着我往回走。他说,她每天都找不好落点,我就会在这举着火把等她,然后再接住她,我说你这小身板真的行吗,他说没事,我是一个雪人。然后他突然对着我躺下,把整个人都埋进地里,在残酷月光下,我能看见的只是他脸上露出的那根萝卜。我则对着那根火把缓缓坐下,不再去想那猫。我问他,要等多久,他说很快的,这根木头烧完之前。我又问他,你什么时候最喜欢她,我看见那萝卜出来一口热气。

他回答到,有次在路上摔倒了,摔的很狼狈,路上所有的人都在看着他,全在笑他,当他还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,她跑了过来,学他狠狠地摔了一跤,感觉摔的比他还痛,比他还狼狈,而那些人全都屏住呼吸了,没有一个在笑他。因为她画画很厉害,在那里小有名气,那些人会不会在想,摔倒才是一种正确。从那以后,他就疯了,比如像现在这样,在零下的天气躺在雪里。

我说,她好浪漫,他说曾以为她是个很现实的人,但其实她是现实秩序里的那种浪漫。我觉得他说出了一种语文科代表的感觉,但是我看那木头已经快到头了,准备帮他去拿一根新的,他说不用着急,她总会在天上的某处,说完把那木头举的更高一些,念叨着是不是她看不到。

正当我要坐下来跟他说我的事情时,我看见那火逐渐不稳了,我正打算去拿根新的,却发现好像是他的手不稳,我一摸好像带点水,我操,我问他,你怎么真的是个雪人。他问我,如果这时候她准备降落了却看不到这火,会不会对他很失望,我说你个笨蛋,当然不会。然后我在地上刨起一坨雪准备往他的手铺上去,他说去帮他找块冰,越快越好,我撒腿就往家跑,这下我的脚是真的变成冰了,而就快到信箱的时候,我踩到一坨奇怪的东西,雪里喵的一声很大声,把我给吓醒了。

我正好在朋友家睡觉,他家在一楼,早上很早的时候外面会有猫的声音,这几声和雪里那声恰好对在了一起。这种情况我经常发生,小时候我和爸妈去一个钟表店里买时钟,准备买一个放在我房间,有两个蜡笔小新,一大一小,我非常想要那个大的,又不敢说,只是在按他头顶那个按钮的时候就会朝我妈笑几声,最后我妈买了这个大的,比那个小的贵了二十块。而在之后的有天晚上,我梦见被人追杀,我逃到我表哥的房间,而他床头放着的那个小的蜡笔小新突然就响了。我十分的害怕,一直按它又没有反应,后来就醒了,醒来看见我妈往那大蜡笔小新头上一按,那响声立马就停止,她还嘲笑我说这么响都吵不醒我,还不如买那个小的,而我想的是还好没买那个小的。

朋友给的被子很厚,但是不怎么盖得到我的脚,所以我的脚像两块冰一样,又好像是那只猫害的,一转过头朋友还在睡。那天是新年的第一天,前一天晚上我们两个不怕死的在室外喝酒,又因为刚好是跨年打车要排队,我们三碗过冈脑子一热决定走回家。走着走着越来越晚了,心情也越来越差,他喝多了脑子有点飘,我们也走错了路,于是改用骑单车。每次去他家之前从地铁口坐便民车总会经过一个桥下的三岔路口,每次便民车都会左拐,而我不知道那右拐的路究竟会通向哪里。那天晚上那两台单车就是我们的越野工具,骑上飞下,柳暗花明又一村,现在想想也是有些后怕,路上只有残酷月光,一不小心就可能会摔进江里去的,最后我们居然经过那个三岔路口,我们就是从那右拐的路出来的,他很高兴,觉得很不可思议,我也高兴。我想起来,大家都不喜欢的我自己本人还是挺喜欢的,对比前半年在家我有了新的生活,认识了新的朋友。

回去的地铁上我坐着,前面站着一个老人,一双凉鞋让我看到他有很严重的甲沟炎,而又来了一个提着重物的老人,我起身给他让座,他对我表示谢谢,我看到他头顶上的帽子写着“中国海关”,而那甲沟炎好像恶狠狠地盯着我,可能觉得我是势利眼。去到后我找到科代表的联系方式,得知他去了深圳当码农,女人只会影响他敲代码的速度。我想,真是个笨蛋。也可能是因为这一确认,所有的梦都变成了幻想,不过那也是真的幻想,我也再也没有梦见他了。

昨晚我一人在漆黑的楼道里面烧纸钱,期间楼里有小孩在笑的声音,小时候我最怕*了长大了有好一些。我只是看见那烧的比我还高的火,又想起比火还要烫的猫,想起那个笨蛋,她怎么会对你失望呢。火渐渐熄了只剩下呛人的烟,我想或许在天上的视角上,那个急急忙忙刨雪找冰的才是那个大的笨蛋,而旁边的是她踌躇的最爱的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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